她的声音被一层厚玻璃隔绝在外,显得模糊不清,却哭得撕心裂肺,阿遇的身躯牢牢堵住大门不肯放她进来,也不肯回头看她。
阿遇听着她无孔不入的叫喊,额角青筋暴突,忍无可忍。
他狠狠锤了下身后的门,发出声打鼓般的闷响,孙姝予的心也随之一颤。
阿遇暴怒道,“你不许这样叫我!”
第二十八章
这个自称是阿遇妈妈的女人名叫钟婉。
她被阿遇丢到门外,拍着门哭嚎,不少路过的人听着她低声下气的凄惨叫喊都为之动容,偏的阿遇一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更不许孙姝予给她开门。
然而此时还是上班时间,阿遇堵着门,客人也进不来,孙姝予只好把钟婉扶去地下室。
她身上都是灰,膝盖蹭破了皮,再没了第一次进来时优雅得体的样子,路过阿遇时还想去拉他的手,被阿遇焦躁地躲开,他拒绝同钟婉讲话,也不看她。
甚至连孙姝予,阿遇都有些躲着的意思,他变成了一个闭耳塞听的哑巴,嘴巴紧紧地抿着,固执又神经质地拿着抹布用力擦拭光可照人的展示柜。
这副冷漠偏激的反常态度一直维持到下班,继而面色不善,一言不发地拉着孙姝予回家。
他的步伐迈得很大,也不管孙姝予是否能跟上。
一回到家阿遇就把自己关在屋内,钟婉被孙姝予请进来,跌坐在卧室门口,还在不死心地敲着门。
“阿遇,你跟妈妈说说话,让妈妈看看你,妈妈是来接你回家的啊。”
室友听见动静出来查看,孙姝予看钟婉的状态,觉得她哪里都不会去。
对方是阿遇的妈妈,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她去睡沙发,只好和室友商量,为他预定了宾馆,让钟婉今晚暂时住在他的房间。
钟婉泪流满面,孙姝予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她那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也有了解释,阿遇的眼睛和鼻子长得和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样,嘴巴可能遗传了爸爸,薄薄的唇瓣一抿,就显得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