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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铃蹙起眉头,“‘红姐姐’叫做小红,不过因为小姐的死,红姐姐也心神不宁,病倒了,老爷就让她修养一阵日子。”

林昱一边听她说着,一边走近床底,他看到一个火盆里头还残余着些烧了一半但是没烧完的纸,撩起袖子,把那火盆拖出来,捡起那纸片。

上面还有零星几个字,不过很是清晰,他用一方手帕把那纸片包起来,阿铃也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这是什么?”阿铃蹲下来问。

林昱笑了笑,“当然是纸片啊,你去外头叫那位穿着黑衣的大人进来。”

“哦。”阿铃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出去叫了展昭进来。

林昱把那纸片拿给展昭看,“看,上面有几个字。”

顺着他白皙的指尖的方向,展昭凑近一看,这被烧毁了的纸片上果然还有几个字——‘遥寄相思意’,看起来倒像是男子的字,下笔有力雄浑,字形开阔。

而在牢里头的梁雨生今天不停的重复念叨的那一首词里头似乎也有那么一句‘隔墙遥寄相思意’,林昱还记得清楚。

此时,两个人都有一种同样的感觉,想必这是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难道这是梁雨生或者那凶手写的?

林昱拿着那纸片问阿铃,“你可记得你家小姐的字迹。”

阿铃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阿铃并不识字,老爷肯定认得小姐的字。”

楼员外就被这么请了回来,他细细看着上面的字,摇摇头,“这分明是一个男子的字迹,小女的字迹秀丽婉转,不似这番。”

怕他们不信,楼员外让阿铃去叫平日里头负责整理小姐房间的丫鬟过来,问平日里头小姐的墨宝放在哪里,那丫鬟说,“平日里头小姐的墨宝大多都是处置掉,还有一些小姐喜欢夹在书里头,最近小姐喜欢读那本架子上的话本。”

阿铃取过来,一打开,里头果然夹着几张写在信笺,前面几张都是秀丽柔婉的字,抄录的都是同一首,即梁雨生的那一首蝶恋花,只是最后一张字迹则是与那火盆里拣出来的纸片上的字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