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将军与马元帅都不在了，还有许多的弟兄们没能来到学校……呵，甚至因为我的原因，还要让校长去替我承受这可恨的后果。”他此刻的神色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孩童会有的状态，双目间的煞气将他的眼眶衬的通红，他低低地骂道，“爷爷凭什么要怕他们，只能依靠外物的废物而已。”

崩将军与马元帅自是曾经拦住六耳的通臂猿猴与赤尻马猴，战死在了花果山。

扁鹊立马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安抚他，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实情的，但这小妖怪的情绪波动似乎过于频繁了。

“喂，你的煞气会吓到这里的其他小妖怪的，你年纪还小，报仇这事急什么。”

收到扁鹊消息迅速赶过来的天亦也揉了把他的头发，在他失神的目光中笑着道：“嗯，他们都是废物。”

“你能打败他们的，但以一敌众可不是明智之举，我可把你当天才看呐，你该不会犯这种错吧。”

或许是天亦的笑容太温暖，让孙悟空想到了花果山里的暖风，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口吻却决绝，“我一个人，也可以。”

天亦耐心：“嗯嗯，你可以，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天庭总共有多少天兵天将吗？又有多少实力有杨戬那么强吗……”

“我……”孙悟空呐呐地张口，仍旧倔强道：“管他有多少。”

滴答——

滴答。

成串的泪水深深地砸在柔软的土地上，孙悟空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里悠闲轻松的日子很好……可，不该属于他的。

若不是六耳告诉了他这件事……他可能会真的无忧无虑地去试着在这当一当那什么老师吧。

天亦无奈地叹气，从口袋里抽出纸张静静地为他擦拭眼角，眼里是能容纳万物的宽和，他轻声道：“小小年纪的哪来那么多烦恼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孩子。”

自由不羁，勇敢无畏，才是那个令世人光听到名字就心神颤动的大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