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上回哭个不停的缘由,含绯抱住溪云的胳膊,把微微发烫的脸颊藏了藏。
“她何时哭了一路?”溪云却诧异地看向拖拖犬。
“嗨!去年的事情了。”拖拖犬边给自己套上拉车的绳索,边笑道,“当时这孩子跟她娘亲出城,也是我们哥几个拉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半道上突然就哭了,怎么都哄不好……”
拖拖犬还在说细节,没发现溪云有些走神。
白狼幼崽并不是此地的常客,算算时辰,幼崽上一回离开雪狐族的王城,应是银龙被贬下凡的那天。
溪云想不明白,幼崽为什么会哭?幼崽平日里明明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没有谁会欺负她,更没有让她烦恼的事。
难不成……是因为她那时的不辞而别?
那时她急着回临天之岛安抚族人,便只和褚怀霜传音相告,并没有跟幼崽告别。
但时隔已久,哪怕幼崽现在还记得那件事,她再提起,也只会徒添尴尬。
含绯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以,乘坐拖拖犬拉的车入城时,她始终乖巧又安静地卧在溪云膝上,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孩子,得等她长大了,变成大人,经历过许多事,说的话和藏在心里的情愫才会被重视。
运输安魂药物的车驾直接驶入溪云安排好的偏殿,泷谧和千柠早已候在那里。
“见过夙云前辈!”看着溪云下车,二人齐齐行礼。
褚怀霜在殿外指挥白狼族人把物资搬进去,松了口气。这是她的第一趟任务,算是顺利跑成了,过几日她就能带着雪狐族的物资离开,送去赤龙族,和小道侣待一阵子。
有了足够的药物,溪云便开始着手复活泷裳和丹楚楚。她在堆满药物的偏殿闭关时,谁也不让进去,只有含绯被允许留在殿内,为她打下手。
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
期间,含绯累趴过一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溪云:“云姐姐怎么不叫雪狐族的医师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