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兼顾品德。”褚怀霜自幼便熟悉门规,答得十分干脆,“鸫岭的大小仙门皆是正道中人,传承浩然正气,奸邪之徒不会被允许拜入门下。”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游倾卓抿了抿唇,继续道:“那,要是我知道,参加这次试炼大比的人中,就有这样的奸邪之徒,师父会对她如何?”

褚怀霜怔了怔,“这得看此人做过什么事。若是证据确凿,为师会考虑取消她的参与资格。”

说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别是猜对了罢?这一世的小道侣,莫非真的遭遇过不平事?

念头刚起,褚怀霜感到覆盖在小道侣眼上的手被挪开。

“我借助师父的灵识,碰巧在城里找到了那人。”她听游倾卓冷声道,“大概两年前,寻竹镇上有个茶楼,生意红火,后来突然就不见了,不知师父可有印象?”

茶楼?

褚怀霜仔细一想,脑中模模糊糊有了个名字,脱口:“是名儿唤作‘水墨’还是‘墨水’的茶楼么?”

这座茶楼她还去过,怪异得很,明明茶客进进出出很热闹,生意隐约有红火的兆头,但里头的茶水和糕点都难以下咽,她去过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了,后来也没再关注它。

游倾卓点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地道:“我听爹说,这座水墨茶楼是个会移动的法器,不知是哪天突然就出现在了镇上,紧接着,临近它的店铺纷纷关了门,而关门的店铺主人不是自己遭遇飞来横祸,就是家人接二连三出事,唯独它仍热热闹闹地开着。”

耐心听完,褚怀霜想了想,道:“这些临近水墨茶楼的店铺,应是没了气运。”

游倾卓正背对她,闻言露出冷笑。

“师父有所不知,它们不是没了气运,而是气运被夺。”

见褚怀霜愕然,她悠悠解释:“水墨茶楼的主人膝下有个女儿,叫做夏森。据我所知,正是夏氏父女在茶楼附近设下夺气运的法阵,后来发现影响严重,怕惊动山上的仙门,就匆忙将整座茶楼迁移了。”

说罢,她指向嘉武城的方向,“茶楼现在就在这座城里,位于很偏僻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