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很有眼色地抱着孩子走了,又怕孩子闹,和封娘一起带着他玩小玩意。
等玉娘出去了,赵世简往李姝身边靠近了一些,用手轻轻地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轻声说道,“姝娘不说,我倒没在意这个。不管我跟你客气还是不客气,姝娘你记着,我还是我,就算以后身居高位,或是流落大街,我对你的心,和那个站在西厢房门口跟你说话的秀才郎君是一样的,从来没变过。我有时跟娘子说话客气,想来是才从衙门回来,带回来了一些官场毛病,娘子别见怪。”
不等李姝回话,他又说道,“娘子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就想考个秀才,有个功名,一来不用服徭役,二来不用纳税,还可以见官不跪。后来,咱们定亲了,我又想考举人,一来可以让阿娘脸上有光,二来可以寻个好差事,多挣些银子,让娘子每年都可以打一对实心的金镯子。没成想这几年变化这样快,我中进士,平叛、征北,如今又做了五品官,一下子管了好些子人。俸禄越来越多了,我却没时间陪着娘子去打金镯子。可不管我怎么往前走,我一直都记得,我做官,一来是想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二来是想让家里人过得更好。娘子,我从来没有疏远你,你心里能感觉到吗?”
李姝被她说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把头靠在他肩上,“官人说的我都懂,我对官人也是一样的。”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李姝忽然说道,“官人,咱们还是吃饭吧,我现下能吃的很,不吃饱了,庆哥儿晚上要吃奶,我受不住呢。”
赵世简笑着松开她,夫妻二人一起吃了饭。
吃过了饭,李姝洗了澡,又哄儿子睡下了,夫妻两个一起歇下了。
姜侍卫和黄侍卫临时在西厢房打了个地铺睡下了,墨染亲自给他们备的热水洗漱。
夜里,大伙儿都睡下了。
黄侍卫在被窝里踢了踢姜侍卫,“小姜,你是不是看上大人家里的丫头了?”
姜侍卫本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听到黄侍卫的话,好悬没蹦起来,忙一叠声解释,“再没有的事,黄大哥您可别瞎说。我一个臭当兵的不怕人说,人家玉娘虽然是丫头,也是清清白白的小女娘,可不能坏了人家名声。”
黄侍卫啧啧啧了好几声,“看看,连人家叫什么名儿都知道。你既然看不中人家,人家来送菜,你脸红个屁?你做了亏心事了?”
姜侍卫结结巴巴道,“怎么会?您可别瞎说了。”说完,他用屁股对着黄侍卫,假装自己睡着了。
黄侍卫哼了一声,还想骗老子,光闻你身上的味儿,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发春了。你还别光做梦,大人家两个小厮呢,可不一定轮的上你个臭当兵的。
第二日,小夫妻两先去登高巷看了赵老太太。
老太太见到孙子和孙媳妇一起来了,高兴地起身,“快来,到我这里坐下。”
小夫妻跟老太太行过礼后,在一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