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泗诚,穆淮那小子是要治一治了,不像话。若不是他不中用,他娘哪里用这样整日歪缠人!”
“就是就是,诚大爷,我知道淮兄弟在哪里,您吩咐一声,我带大家伙儿去!”
大家众说纷纭,主旨都是对徐婆子一家的讨伐。
徐婆子急了,立即跳脚骂人,“呸,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这关你们屁事,老娘愿意咋样就咋样,吃你家米了?”
李穆川见她越来越不像话,几个丫头也越哭越厉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李氏族人,还有外姓人,当机立断取出一小块碎银子,交给旁边一个名叫李承金的侄子,吩咐他,“金哥儿,你拿这钱去买些茶点果子,放在族长家里,再让你要好的弟兄们,一边去把族里人都叫来,一边去把李穆淮叫来。”
李承金立刻应了,叫上几个兄弟,分成两拨,立马就走了。
徐婆子见到李穆川宁可把银子给族里人喝茶都不给她家,恨的眼睛滴血,“川大侄子,做人莫要太绝情,我们过不下去了,才想跟你讨些吃食,你不给就不给,作甚还要欺负我们一窝子女人。”
还未等李穆川回话,李泗诚大声呵斥徐氏,“你莫要闹,好好的几个女孩子,被你都教坏了!你再闹,我就替死了的淮哥儿他爹休妻,别以为你守了几十年的寡,就可以称王称霸!方哥儿媳妇也守寡,何曾像你一样整日作耗!”
郑氏别说闹事了,她躲事都来不及。
李承金办事效率高,立刻把所有人都召集齐了,茶点果子之类的,也放到了李泗诚家。
李穆淮见他娘又出来闹事,立刻跪下央求他老母,“阿娘,咱们回去吧。都是儿子没用,让阿娘受委屈了,儿子,儿子不孝,求阿娘责罚。”
徐氏一辈子最疼爱这个儿子,见他跪下,自己也哭了,“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家里日子难过,你又没个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哟!”
李穆淮立即也哭了,邱氏也红了眼圈,一家子哭得如同奔丧一样。
李泗诚见徐氏不再闹,又见他们哭得惨,不忍心再责罚,让族人扶起李穆淮一家子,大家都进屋喝口茶,吃些点心。
李穆川一家子也跟了进去,李泗诚怕李穆川心里有想法,觉得他这个族长办事不力,又替李穆淮一家打圆场,“川哥儿,淮哥儿他娘年轻守寡,和方哥儿媳妇不一样,家里没有你这样得力的兄弟看顾,故而泼辣了些,你莫要往心上去。”
李穆川点点头,“大爷说的是,侄儿本不想和她们来硬的,只是从了一回,后面又要如何呢。况且,在外面人来人往的,咱们李家内里的事儿,总不能让外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