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深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李叔,让人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顿了顿,他踟蹰了一会,清冽的眸子闪烁了下,脸颊染上薄薄的红晕,补充道,“另外,帮我买一管药膏,什么药膏?就那个……”
孟言深支支吾吾解释了好一会,那边的李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说了一句“知道”。
挂了电话,孟言深额头不知何时染上些许的薄汗,圆润莹白的指尖松了松衬衫的领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刘秘书拿着自家总裁管家送来的衣服敲了敲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孟言深时有些诧异。
印象中的孟总是清贵自律的,举手投足间矜贵而优雅,却又带着老干部的些许自律和刻板。
他习惯性坐在办公桌前,即便处理了一天的事物,上了一整天的班,他背脊依旧挺拔如松,可以说沙发在这办公室里除了给其他客户坐,就是摆设。此时孟言深坐在沙发上,姿态有些随意。
刘秘书更觉得自家总裁今天很不对劲。
“孟总,您的衣服。”
“嗯,出去吧。”
孟言深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走近洗手间。
纤长的手指解开衣服,明亮的半透明镜子,映出男人的宽肩窄腰,以及胸膛处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
大概是经常待在办公室,即便健身也是在室内的原因,孟言深肌肤白皙如瓷,只是此时却沾染上了一块块的青紫,无一不在提醒着孟言深昨晚的事情。
“真是一只小狼崽子。”孟言深视线落在那几块似乎被啃咬了一番,破皮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依旧是那般清清淡淡,仿佛昨晚发生事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只有在涂抹药膏的时候,镜子里映出的男人姿势有些别扭,清隽的脸上染着羞耻的红晕,活了三十年的孟言深头一遭经历这样的事,他反反复复看了那管药膏的说明书良久才拧开。
穿好衣服,孟言深推开洗手间的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