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戮的心一凉，颤抖着问，“大师，他……”

“安施主，原本佛牌碎裂，祁施主只会灵魂之力虚弱，陷入沉睡，可如今我开天眼，却只窥见一个灵魂，祁施主的魂魄已经不见，他，是自愿离开的，安施主请节哀。”

安戮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如同被冻住了般。

他动了动唇瓣，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大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他上前抓住了高僧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确认，“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不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愿离开。

他不要他的哥哥了吗？

他说过，最喜欢哥哥了，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

“安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

安戮双手渐渐无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目光茫然而空洞，如同被抽干了灵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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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祁景死了，他的灵魂本也虚弱，要不是祁景离开，即便佛牌碎裂，他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出来，遭受了躲避电击的他，灵魂再也支撑不住，导致再次心脏病发，彻底死了。

安戮和祁景举行了很隆重的冥婚，震惊了整个g市，大家都说安戮疯了，安父来过一次，见到安戮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时，叹了口气，回去了。

冥婚的当天晚上，安戮坐在棺材里，将少年的尸体抱在怀里。

“景崽，你说喜欢哥哥，是那种可以结婚的喜欢，现在，我们结婚了，你开心吗？”

“你一定会开心的，对不对。”

安戮缓缓拿出了一把匕首，继续道：“景崽，当初就决定好了，哥哥要把心脏给你，哥哥不会忘记的。”

匕首狠狠刺入了胸口，安戮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点点地挖，因为疼痛，手都在剧烈颤抖着，但他没有停，鲜血一股又一股喷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