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离开别墅,会有自己的孩子,再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安戮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难道,他喜欢景崽!?
不,不可能。
只是他与景崽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忽然有人想抢走景崽,他不适应罢了。
就算养一条十几年的宠物,宠物死了,主人也会很伤心不是吗?
眼底的迷茫一点点清明,安戮缓缓松开了圈住少年的手,又将少年搭在他腰处的手移开,隔开距离,背对着少年。
安戮微微蜷缩在被子里,艹了一声,今晚天气是转凉了吗?真特么冷。
没一会,男人的呼吸渐渐均匀,黑暗中,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与他至少有一臂距离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背影,透着的疏离比那月色还要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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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戮起床时,没看到祁景,抓了刘彪来问,才知道,小崽子去大清早给时清探班。
“艹!”安戮一脚踹在门上,面目凶狠。
他绷着脸,洗漱,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蜡地啃着面包,死死盯着对面原本应该坐着一个人,现在空空如也的餐桌,仰头猛地灌了一口牛奶。
“谁买的牛奶,滚出来。”手上的牛奶瓶,被他捏变形了。
某小弟战战兢兢出来,瞧着那变形了的牛奶瓶,身体的骨头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