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曲终人散，肖年都没有出现。

“小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你唱得很好，真的，要不是你有万贯家财要继承，我都想拉你当我徒弟了。”祁潋看着自家小表弟，像看着一块宝藏一样。

祁景垂眸，缓缓脱下戏服，麻木地卸掉脸上的妆容。

“表哥，今天谢谢你了，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

祁潋还想和他说什么，可祁景已经换上卫衣长裤，戴了帽子口罩离开了。

“小兔崽子，利用完就丢。”

祁景双手插兜，眸色暗淡，离开礼堂，几步之遥的地方，一青年进入礼堂，两人擦肩而过。

“肖年，你怎么才来啊。”室友一把想勾住肖年的肩膀，被后者躲开。

男生哼了一声，收回手，“你这洁癖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肖年戴着口罩，随意扫了他一眼，嗓音清冷：“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

“哦，我跟你说，你刚刚错过了一个好节目，刚有人唱昆曲了，你知道吗？霸王别姬啊，唱得那叫一个拨动心弦，缠绵悱恻啊。”

肖年脚步一顿，“你刚说什么？”

“啊？就昆曲啊，你不信给你看看，我都录下来了。”

肖年目光死死落在视频里那道身影上，胸口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梦中的一幕幕，与眼前的交织在一起。

是那个人吗？

“这个人是谁？”一贯沉稳的肖年迫不及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