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一个变态般,让人将少年在国度过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还拍了照片。

才十三天,照片就贴了他卧室墙壁的四分之一。

只有看着少年照片上的音容笑貌,他才能告诉自己,少年还存在,他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只有抱着这样的信念,每晚才能入睡,可翌日却每每惊醒,在触碰到身旁的冰凉时,只能放声悲凉地笑,笑着笑着,泪珠就一滴滴,濡湿了床的一角。

带着照片,林战回了别墅。

刚踏进去,冷冷清清伴随着黑暗的别墅,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转身离开,到底还是没有离开,转身投入了孤寂和黑暗的怀抱。

将照片贴在墙上,独自一人吃着饭,进了画室。

怀里抱着的是一叠画。

是那天少年画的,每张都是他的音容笑貌,那天,他伤了少年的心,生怕少年会毁了画,所以把画偷了出来。

看着画,林战想,他到底是多粗心,才没有发现,少年这般画技,怎么可能还需要剽窃。

视线一一掠过画室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还夹着画纸的画板上。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眸光一凝。

将画板上的白纸拿开,最后画板上只留下一张画。

是的,画好的画。

少年与他身着一白一黑的新郎礼服,正步入婚姻的殿堂。

林战的手颤抖着,指腹划过画上,少年勾勒出来的一笔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