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儿心里的无助和难受,没人能说是感同身受,他喃喃道:“我要是能看到…就能去看他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这是一种极度自我否认的态度,别说是韭儿能看到,就算是一般的普通人,在这件事上,都帮不上什么忙。
段嘉康伸出手指,顺着韭儿的手背摩挲着凸起的关节,“这事得先问清楚,现在就算你能去警察局,也看不到他的人,跟你眼睛没关系。”
王蕊下午才到店里,一路上的议论声,她听得云里雾里,一听到任宽的名字,暗道不好,下意识想要去找韭儿,可店里没有,哪哪都看不见韭儿的人,急得她站在梯坎中间,扯着嗓子喊韭儿的名字。
韭儿说什么也不肯回按摩店,毕竟段嘉康说他叫人去问了情况,自己得等到任宽的消息。
段嘉康拦着王蕊,“你让他待在这儿吧,有了消息他才愿意走。”
王蕊神色复杂地看着段嘉康,她能感觉到段嘉康对韭儿的关心,甚至不亚于任宽。
可是跟任宽的关心又有本质的区别,大概是年龄较大,长辈的关爱之情,更加浓厚一些。
照段嘉康的说法,他能找到人打听消息,可这才带走人的,他得有多大的门路。
王蕊不愿意去管别人的事情,哪怕这件民宿出现的多么的突兀,哪怕段嘉康对韭儿多么的殷勤,只要韭儿还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不想往深了想。
很多事情,是越琢磨越害怕的。
可今天王蕊不得不多嘴问一句,“段先生还能打听到任宽的事情?”
“总有办法的。”段嘉康的回答也模棱两可。
韭儿赖着不走,还有段嘉康拦着,王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回头进了按摩店。
段嘉康看似平易近人,和蔼的语气中,每每都透露无法违抗的坚决,王蕊敢肯定段嘉康不是普通人。
王蕊怕什么,她怕段嘉康的殷勤是有所意图,她怕段嘉康看上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