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深:“只要你把健康放在首位,其余的我才不管。”
“我会的。”苏衾允诺,“对了,你叔叔现在还在国外?”
“他去度假休养。”
也是为什么,他们俩常常约出来吃饭的缘故。
两人家里都没了别的亲人,只能靠打电话吃饭拉拉家常,以多几分人气,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世界上。
苏衾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她过了太多类似孤独的世界——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哪怕一生充斥仇恨、情爱,身边走过无数人,她的人生也总是孤独。不过,她享受每一段人生,享受每一刻还活着的时候。
林折深:“对了,听说前段时间你和钟流修结了梁子?”
“谁?”
苏衾想了想,“哦,钟流修。没太大梁子,只是和他爸谈生意时碰上,裙子被他身边女伴洒了水,我把他和那女伴骂了一顿。”
林折深:“……”
“……当着他老子的面。”她又幽幽加了一句。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她和以前相比,变了许多——他看不透她笑靥下的冷沉,却知道她的状态不差。
这令他放心。
吃饭后,林折深送她回家,下车前,他对她说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你将来怎么打算,但我希望你过得很好。”
“苏衾,你值得很好的人生,很好很好的人生。”
他没有喝酒,眼神里却透着醺然,还有坚硬的,固执的,绝不融化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