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她抬起头来,辫子长长,雪白脖颈玉般莹润,她沉默片刻,然后握住鹤棣的手。
“我家里没有催。我爸妈都知道衾衾,他们不乐意我拖累她……说是我工作忙,工作性质危险,她还年轻,而我又大她几岁,小姑娘家家的,和我这种人在一起的话,未来要考虑的东西很多……”鹤棣闭了口。
苏里被这句十分诚恳,带点沮丧的话弄得有几分感伤。他看了苏衾一眼,发现自家妹妹还在握着他的手,却一句话不说。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她,故作小声,其实谁都晓得的:“哄哄啊。”
苏衾:“………”
鹤棣难过地看她,好像她迟迟不肯说话的样子,让这个人民警察颇为受伤。
他垂着眼睫毛,乌黑眼珠里渗的情绪,苏衾没看见。她心中不舍,也怕他乱想,她从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这让她有点慌张:“不,我不在乎这些的。”
“工作性质危险,我知道,但我当初爱你,就是爱你英勇无畏,人还好看帅气……”
她有着艺术家的词藻,柔软甜蜜的情话从口中倾吐。苏里听得都快毛了。他吃了太多狗粮,却还是屹立在此,不肯轻易离开,就等二人给个准话。
“我最爱你了。”
“我也很爱很爱你。”他的话语,裹着深深爱意,是替她剥开的橙子,是爱屋及乌的宠溺,是此刻相握着的手。她可能都猜不到,他究竟有多喜欢,有多爱她。
但他还是垂着眼,有点伤心。苏衾从来不知道,他会因为工作性质特殊而不敢对她提出更亲近的关系进展。
他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苏衾心疼得不得了。
苏里左右换脚,在苏衾情意绵绵说着话时,打断她一刻:“衾衾,所以……”
“所以,我们挑个时间,双方爸妈见个面好不好?”苏衾与他十指相扣,温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