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久的沉默,他冲她微微笑了起来。
英俊的面庞,此时此刻,苏衾惊觉她与他之间的相貌有多相像——鼻峰同样高挺,她冷冷仰头之时,侧影与他的相似无比。想到这里,她就愈发痛恨苏曜的痴心妄想,痛恨他的人伦道德不正常。
若非如此,她本该安安稳稳在退位之后离开皇宫,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苏衾厌倦地瞥眼他,也不动弹,倒是苏曜走了过来:“陛下,身体康复得如何?”
他像是找不着话语与她交谈了,这么一句,令苏衾失笑,她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会找话,你能不知道朕怎么样吗?”
“……”
“臣知道,”苏曜轻轻地扫了一眼她,“但是想从陛下口里亲耳听到。”
做出这一副样子,给谁看呢?苏衾扯唇嘲弄,她目光清明,“朕很好,很快就能让出位置给你了。”
苏曜却是话锋一转:“陛下若是乐意,再多坐会,臣也是乐意的。”
“毕竟,臣是陛下的皇叔。”
他盈盈笑着,抬手想替她抚去额发的雪花。苏衾避之不及,她皱着脸,目光在远方睇了眼,突然亮起来,苏曜心下一愣。
他听到少女喊了一声“崖香”,推开他的手臂,兴冲冲地便往那头奔跑而去。
年轻清雅的医者定在原地,他迎着撞来的皇帝,将她揽在身后,目露戒备看向摄政王。
这画面似乎有点太过可笑了。
苏曜唇角冷冷地翘起,他说:“崖香,你在护着犊子?”
犊子?皇帝?苏衾从他身后探出雪白的脸,与方霭辰一样目露戒备,她掐着他的衣摆,将所有的勇气都归之于身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