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原本想问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比起听到答案,他更害怕失望,所以最后他也没有问出口。
温沚这一趟回来得仓促,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知道时涧好好的,他又赶回去工作。
温沚每次走的时候都舍不得,他总害怕自己哪一次一走,时涧就会彻底消失,但温沚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真的想走,自己是无法困住的。
温沚走后,时涧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他一点一点梳理着这些年与温沚的点点滴滴,从第一次冲进包厢见到他,到第一次被他占有,再到后来和他每一次同床共枕的夜晚,时涧觉得这一切恍恍惚惚像个梦,直到现在他也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
时涧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多年不公开自己竟是为了保护,时涧也没有料到与自己相关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包容了福利院,包容了时安,也包容了自己,为了自己,他甚至可以放下他最为珍重的生命。
时涧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为他做到这样的付出,但这一刻时涧愿意去尝试。
时涧也不知道他的喜欢和爱能维持多久,但这一刻时涧仍然愿意保留这假如的短暂美好。
接到白知山的电话时,时涧有些意外。他本来不想接,因为怕温沚知道了生气,自己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时涧不想再让他分心。但白知山一直不知疲倦得拨打着,时涧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白老师。”
听到久违的声音,白知山的眼圈渐渐红了。他仰头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大笑出声。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隔着电话时涧都感觉到了他的醉意,时涧微微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白老师,您喝醉了。您在哪里?我帮您联系助理送您回去?”
白知山笑着摇头,“我不回去……我没脸见你……”
“你知不知道,那天见到温沚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才有资格让你喜欢,我们……我们早就认识,而且……而且我知道你崇拜我……”
白知山的话让时涧有些难为情,他为难得想挂电话,可白知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