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出来,杜禾迎面撞上了正风尘仆仆找过来的白知山。
看着白知山那张精致的脸,再一想到温沚冻得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的脸,杜禾实在想唾弃眼前的人。
白知山见到杜禾眼里一亮,“小时是不是在里面?他怎么样了?”
杜禾冷笑出声,一把将白知山拉到了楼梯间里,毫不客气得将他推到墙上。
“白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白知山吃疼得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得看着他,“是不是温沚不让我见他?”
杜禾丢了个白眼过去,一直以来良好的修养在这一刻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先生可没空管你。就算先生同意,您觉得您自己还有脸进病房一步吗?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时涧带走,不是你把时涧带到孤儿院,不是你没有第一时间把时涧送到医院,今天先生也好,时涧也好,都不会受伤。”
“作为罪魁祸首的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这里的?”
白知山被他口中的每一个字戳得脊梁骨疼,他知道杜禾说的都是对的,所以那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抽打他的脸。
白知山痛苦得皱紧眉头,扶住墙壁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怎么会晕倒,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见白知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杜禾更加看不起他。
杜禾嗤笑出声,像看一个笑话一样摇了摇头,“看来您口中的喜欢,竟是如此廉价和简单。”
“您难道不知道,时涧是被丢弃在孤儿院的,你难道真的就不知道他曾经在那间孤儿院遭受过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那间孤儿院对他来说,是痛苦的根源,是让他窒息的源泉吗。”
看着白知山震惊而惶恐的脸,杜禾强忍着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