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九年。你……好像在他身边只有三年吧。”
“不过这不重要。你知道吗,他一开始是叫温沚,但因为我很少回国所以中文不是很好,总叫他阿梓,叫着叫着,他的名字也就该成了温梓。‘梓’这个字还是我熬了一晚上挑的呢,是不是比温沚更好听。”
时涧只是静静看着他,并不打算说话。
苏梨也不自讨没趣,他自顾自得沉浸在过去中,笑得很甜。
“你知道吧,他上次去伦敦出差,就是为了接我。我玩得够久了,该回来了。”
“哦对了,忘了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好几天。我的身体不好,脚也伤了,所以不能和他睡在一起。好在有你,替我分担不少。”
苏梨的话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时涧的心口,他嘴角的笑更像是锋利的尖刀,在时涧脸上无情得划过。
时涧觉得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人和温沚简直是绝配。瞧瞧,他们都带着上流社会的骄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高贵的鄙夷。
苏梨此刻看着时涧的神情,让时涧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温沚的场景。虽然过去了三年多,但时涧总忘不掉那天温沚的脸。
就和现在的苏梨一模一样,高贵,鄙夷,就连眉梢和眼角都是优越感。
时涧深深吸了口气,平淡得看着对面胜券在握的人。
“不用谢,我和先生不过是买卖双方,我做我该做的,他给他该给的。”
“以后需要,尽管联系我。”
时涧的淡漠让苏梨愣住了,他开始有些怀疑元风秋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毕竟从对时涧的调查来看,他的确不像是对温沚动了心,对那个姓白的演员倒更上心些。
苏梨回过神来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他。
“我知道你是为了钱,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可以在这张支票上填上你想要的数字,从此你就可以不用待在温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