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顾艾倒是立即、非常认真地回答了他。这还是沈笙头一次看到他除了在作曲时还能如此严肃,不免有些惊讶。“我再也、再也不会咬你了……”顾艾抽了抽鼻子,即使目光再怎么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语气却依旧坚决。
从那天以后,他已经发誓绝对、再也不会伤害到面前这个人了。
“咬自己也不行。”他对上顾艾带着疑惑的无辜眼神,语气放重了一些,“咬谁都不行。”
“可是……”顾艾委屈巴巴,“我忍不住。”
他忍不住。即使他按照外公的话强行忍耐着去找沈笙的冲动,将思念全都化作旋律写在纸张上,将那些流淌在血液中的渴望与占有欲化作奔跑的动力,可他还是忍不住。一百零二天,他已经给这个人写了超过五十首完整的曲子,可不够,远远不够,这怎么可能足够?
越是想见他,便越觉得想要用牙齿去确认他的存在,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可他不能,他也不愿——外公告诉他这是错误的,他不应该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他。如果他不想让沈笙越发厌恶自己,越发远离自己,他就应该学会忍耐,学会控制。
可是——
“沈笙,我忍不住——”眼中已经蓄满泪水的顾艾忍不住凑到沈笙脖子上,可他不再是亮出尖齿,而是转而用嘴唇轻轻地贴了上去,贴在那已经起了细小颗粒的冰凉肌肤上。
外公对他说,用牙齿咬人不是爱,吻才是。
可什么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