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聊聊天,疏解疏解郁闷情绪,这种爆料有几成水份你比我有数。”秋醒仰面躺在了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听到这话,刘巍似乎放心了些,又问:“那怎么处理?”
“陈小荣说她知道处理。”
“那就好。”显然刘巍觉得陈小荣比他自己信得过,放松后又跟秋醒吐槽,“聊天干嘛不找我啊,心理医生都骗钱的。”
秋醒缓慢地眨了眨眼:“不是流行么?我这么赶时髦的人。”
“哎,关键是还被拍到了。小秋,你真没问题吧?”
秋醒笑了笑:“有啊,我减肥进度缓慢,这个问题很大啊。”
“有进度就很不错了,我都减好多年了,越减越肥。”
秋醒干笑两声:“我没事,你去忙吧,这么早起来吗?”
“什么啊,一晚没睡。好了,我三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来看你。”
刘巍电话一挂,各种各样的电话都打了进来。秋醒知道是来求证他是不是真的抑郁症了,完了再像刘巍这样火急火燎地担心你,绞尽脑汁安慰几句,还没一句在点子上,而那些本身两面三刀的人这边安慰你,另一边就把你的料爆给别人了。
秋醒烦躁地关了机,拿过平板,上微博看自己的料。
他还没完全摆脱“花瓶”,大家都没想到他这种“花瓶”也能拍电影拍出抑郁症,真是没有艺术家的命得了艺术家的病。
秋醒本来路人缘不好,黑子又多,可想而知这种新闻底下很多难听到刺耳的话。他一条一条往下翻,眼睛好像自动过滤掉了那些支持和安慰的声音。开始是愤怒,愤怒过后是麻木,有那么一瞬间,秋醒似乎觉得自己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这种汹涌的陌生的恶意他以前不是没见过,那时他年轻,开始也难受,后来嗤之以鼻,最后淡然处之,他觉得让陌生人的恶意伤害是件很愚蠢的事。
可是现在他却无法停止地干这件愚蠢的事,继而开始怨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坚强一点,不能自信一点。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有那么多活得比他辛苦、比他困难的人,为什么别人总能乐观地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