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生羲轻笑,由胸腔而起的闷闷的轻笑,“没有。”
操场旁的灯不是很亮,他们刚好走到没有灯亮的这边,周围很静,对面教学楼白炽灯通明,已经到了晚自习末尾时间,都在上自习赶作业。
月光斜斜地照下来,印在翠绿色的草坪和漆红色的塑胶地面上,同时也照在面前人身上,月色朦胧,他在里面,衬得肤色愈加白皙。
泉州养人,他跟随着周望舒的脚步行走,精致清隽的脸,矜贵又清冷,骨相是极好的,特别是那眉眼,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一切都刚刚好,周望舒瞧着也觉着刚刚好。
“那她是”周望舒望着那张脸,不禁就顺着问出了口,又及时止损,他眼尾上挑,又是那副撩人样,“温温的性子定是可人的。”
温婉可人。
温生羲看他,觉着好笑,却又努力抑制住笑意,轻嗯了声,不做言语。
周望舒嫌两人之间隔得远了些,于是上前一步,拉近,“你觉得我怎样。”
小孩噙着笑站着,站姿慵懒,凤眼眯起,夜晚有风,额前的刘海被吹散,却不显狼狈,凭添一丝凌乱的好看。
“挺好。”温生羲说。
周望舒晃了晃脑袋,又往前一步,站到他身边,手肘撞了他一下,“欸真的吗?”语调很淡,就像,我只是在问你,你没必要回答我。
可是,温生羲偏过头来,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撞进那双漂亮的凤眼里,他沉声,“真的。”
周望舒抿了下唇,拖长调子哦了声,完了又添了句真挚的“谢谢”。
两人并排走着,绕着操场走了一圈,两圈。
到第三圈半的时候,还是那个没有灯照的位置,“为什么打架。”温生羲平静地开口,再一次不经意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