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晨硬是没忍住,笑出来了。皇后自己也笑了,笑着叹着。怎么办呢,就怕女儿把握不好那个度。不管是以身份傲人,还是做个小媳妇儿,都可能处不好夫妻关系。
后者不必说了,只能靠男人的良心。男人的良心值几个钱,当年皇帝宠爱的几个妃子,现在不是一样要排班。前者呢,女儿是过跟丈夫过一辈子的,冷冰冰的维系着夫妻关系,丈夫畏她如虎,有意思吗?
更何况将来还不知如何,说不定还得依靠驸马过日子。
皇后不由得又伤心起来,转过头拭泪。林晨想着顶了阳平公主的身份,总要替她尽孝才是,拉着皇后缠磨了半日,才将她哄转过来。
那边,殿试已接近尾声,季四开始魂不守舍了一阵,却很快冷静下来,心无旁骛地写文章。叫皇帝看得又暗中点了一回头,心性不错。
到殿试结束众士子退出宫去,两人也没再搭话。季四给林晨报了个平安:“妥了。”
“什么妥了?”
“考试妥了,我老丈人也妥了。”
“……”
林晨总觉得被调戏了一把。
皇帝没插手殿试的结果,存心要看看季四的斤两。最后季四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榜未入,处于二甲前列。皇帝很满意。
颁名赐宴之后,季四回到租住的屋子,耐心等皇帝进一步的消息,没让他等多久,就有下巴上没胡子的中年男人敲开了他的房门。
听来人表明皇帝不强求由他自选的意思,季四露出沉思的模样,当那个内侍让他好生考虑几天再决定的时候,季四突然问:“皇上膝下只有阳平公主,那,我那小兄弟是不是就是……”
内侍咳了一声打断他,似笑非笑地告辞。可不能说,公主男装出来行走,讲出去不是那么好听的。
季四会意,却追上去低声道:“这样,我愿意做驸马。”
于是,新科进士还在聚会庆祝时,旨意忽降,他们中的一人居然成了驸马,从此绝缘仕途。季四的朋友们为他义愤填膺,甚至要趁见驾时为他陈情,被季四一一拦住,笑嘻嘻地说自己本是富家子,不得已才来科举,能做驸马也是自己愿意,这才没闹出一场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