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哪会啊, 她是找邻居大嫂帮忙, 把鹊儿做好的馒头放人家那儿热了热。季四成天在外面瞎混,到点有时候回来吃,有时候在人家吃,鹊儿每天中午回去还得再生火, 有时候累了干脆就着水吃冷的, 也真是挺可怜的。
季玉荣把手头的活干完了才过来,跟林晨还有点拘谨, 坐在了鹊儿一边,不过离着至少一个人的距离。鹊儿毫不见外地拿了个馍给他:“你别省着,你拿过来的麦子足够你吃的。”
“玉荣哥在我们家开伙么?”林晨好奇地问。
“就中午。”鹊儿答道,“玉荣哥没地,我又忙不过来,所以他来帮我,小四跟玉荣哥说好了,算我们两家一起种的,分他一半。中午他跟我一起吃,拿麦子给我。”
季四根本不想种自己家的地,这方面真是非常大方了。
不过……林晨觉得是不是自己污啊,她看季玉荣跟鹊儿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熟稔得就像一家人;干活的时候默不言声闷头做事,可也是默契无比。
鹊儿说是与季四是未成亲的夫妻,可是与这个季玉荣才更像一对儿。
林晨摇摇头,决心不干涉,她又不懂这些古人的感情和价值观,瞎说给人家没事弄出事来才叫麻烦。
季四好像真没多想,没两天,他还问林晨:“你能不能把鹊儿跟玉荣哥也收了当学生?”
林晨挑了挑眉:“怎么了?”
“让他们跟我去县里讨生活,他们不肯,天天累得要死。”季四撇嘴,不屑,“叫他们也做做卷子积点分,换不到肉包子,你那个窝窝头也比我们家的黑馍馍好吃。”
那是当然了。林晨的窝窝头说是粗粮,可做得细啊,吃嘴里还有点甜味。他们家的馒头用的面根本没细筛,里面还掺了麸皮和其他杂粮,口感就别提了,放一天不热一下能当凶器。
“先别说他们,我先要找你呢。”林晨脸一板,摆出了老师的架势,“你天天就靠瞎蒙混分啊?天天在外面玩,书都没看几页吧。”
季四叫起了撞天屈:“谁说我没看,你看看我的分,最近不是涨了点儿?”
有时候是涨了点,但是不明显。
“那不是你有时候蒙的运气好,有时候蒙的运气不好?”林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