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跟打不着气的燃气灶似的,吵死了。”
“操,老子这么爽朗豪迈的笑声,你特么说我是燃气灶?”
燕钦从善如流,回道:“那换一个,跟鸡叫似的。”
狗子:“……”
燕钦开始给小家伙洗头,边洗边使唤人,“去村口药店给我买瓶碘伏、棉签和创口贴送过来。”
“你在想屁吃,大过年的村口那小破药店根本没开业,老子上哪儿给你搞碘伏。螃蟹能夹出多大的伤,又是消毒又是创口贴,你家小少爷被你妈养的也太娇气了。我们小那会儿上山打鸟下河捉鱼,身上到处都是口子,什么时候用过碘伏了。”
“就你屁话多,把你爸的二锅头给我送过来。”
“得嘞,老子就是跑腿的命,等着啊儿子。”
“儿子跑快点,你爸爸等着呢。”
高度烈酒也可以杀毒,乡下的孩子受伤了基本都是靠这个消毒,燕钦小时候是在乡下过的,也用过好几次。和燕钦不同,燕词这是第一次来乡下玩儿,对什么都好奇这才闹出这么大个笑话来。
狗子的家离得近,没一会儿就把二锅头送过来了,这厮嘴里骂得凶,还是不知从哪儿弄了几根棉签一起带了过来。
有了棉签,燕钦帮小家伙清洗伤口就方便很多,不过烈酒清洗伤口那可不是一般痛,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围观的狗子和燕思雨丝毫没有同情心,边笑边拍照录像准备发朋友圈。多年以后,这怕是燕词最想删的一段黑历史。
消完毒,燕钦又仔细看了看小家伙伤口,伤口挨着关节,想着小孩子爱动的个性,他踹了一脚还在笑的狗子,“狗子,约个车,我们去县里溜溜。”
他们老家村子依山而建,在县城的最边缘,每隔30分钟有一趟公交车进县城。现在晚上七点半,公交车早停了,这个时间想去县城要么自己开车,要么叫专车。某网上叫车服务还没覆盖到乡下,不过县城人民夜生活丰富,当地司机自己搞了个约车群,狗子他爹便是群主,江湖人称狗爷。
“去县里?”狗子琢磨了两下,醒悟过来,“卧槽,你这也太弟控了吧,特意去县城买创口贴?”
“不去?那烧烤没了。”燕钦眯着眼说道。他的眉眼深邃,一旦眯起眼睛,就给人一种紧迫逼人的威慑感,逼得人不敢和他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