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偻着腰,咳嗽着对外面喊:“诸位且慢!且慢!”
官差连尚还年轻的苏成益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苏德元,他们理都不理苏德元,只顾着埋头绑人。
苏德元见此情景心中大悲,苍老的脸上落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老妇人、孟家男人、以及许兰珍和孟怡宁都被捆起来,官差把乱喊叫的许兰珍和孟怡宁两人的嘴堵上,然后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成益一眼,说:“苏大人,你看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绑你走?”
苏成益好歹是小官吏,哪能忍得了别人绑他,闻言便颓然道:“唉,我自己走吧。麻烦几位给我留个说话的空闲。”
官差知道事情没必要做绝,摆摆手示意苏成益有话赶紧说。
苏成益擦干眼角泪水,看向焦急的苏德元,羞愧地说:“爹,儿子不孝,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爹,您快些回家吧,不用管我!我应该不会有事!”
“我可不想管你!”苏德元气的砸手里的拐杖,“但是你二弟还在大牢里,你再因为这种事进了衙门,要让侯府如何在京城立足啊!”
苏成益红着脸扭过头去,只听苏德元继续说:“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和闵氏和离,不要赶走几个孩子,可逆偏偏不听!非要娶这个许兰珍!现在好了,惹了这么大的祸,出了这么大的丑,强抢民妇的罪名扣在你头上,你高兴了?”
围观的多数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苏德元,巴不得听苏德元再骂两句。
苏德元却没心情在意别人的目光,他道:“你好好想想,你没和闵氏和离时,你女儿是县主,不管你走到哪儿,都没人敢对你不敬!可现在呢!”
苏成益眼泪一直掉,想想苏如皎还在安庆侯府时,再想想闵兰和几个孩子走后,他的日子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德元大骂道:“我早就和你说过,可逆却不信!罢了罢了!几位官爷,我和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一同去衙门吧!省得他不懂事,胡乱说话。”
官差笑了:“呦,老侯爷,您这儿子都而立之年了,还不懂事呢?”
不过他们也没拦着。
再怎么说也是犯案人的亲爹,他们没必要拦、
苏德元连连道谢,带让人赶车来,他坐车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