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毒发到毒素退散,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身体里的虫蚁啃咬般的酥麻疼痛渐渐褪去时, 沈野也不自觉陷入了昏迷。他有些记不清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非要留下来陪他的小鸽子又是否安全。
只知道唇齿间流连着一丝格外甜软的奶香。整整一夜。
“昨天晚上野哥的毒发作了?!”孔筒一回家,就被这个消息惊得直接往楼上蹿。他先冒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发现沈野躺在床上睡觉, 还活着, 又一阵风似的绕着整座阁楼绕了一圈,最后小小呼出口气,“还行,人没事, 东西也没事。”
他反应了几秒, 又睁大眼去看陆亦,
“你没事吧?”
陆亦用舌顶了下腮。
因为某些人缠着他亲了一晚上而导致舌头疼得厉害。
“大致是没事的。”他说话有些含糊。
“那昨晚野哥是怎么熬过来的?没用麻醉剂?”孔筒龇牙咧嘴,仿佛是把自己代入了那股子疼痛里,“真的太煎熬了,我没办法想象野哥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当然没办法想象。
陆亦一脸麻木, 说:“反正还算轻松。”
“不过以后你不要给他用麻醉剂这种东西了。”陆亦揉着腮帮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当然不会给他用麻醉剂!”孔筒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一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沈野才醒了过来。
他大致忘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亲了多久,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即将失去理智的最后一瞬间。男生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神情恹恹的,犹豫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