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停了下来。
他抬手,看了眼表,默默注视着秒针转过最后一圈,
“你还真敢来。”
身前不远处,谭谴大步走过来,把手里的书包甩在旁边的树坑里,顺便从树底下捡了根手腕粗细的树棍,
“像你这样的alha,就应该好好养病,为什么要跟我争oga呢?”谭谴拖着树棍,任由树棍在地面上划过,声音刺耳而尖锐,
沈野平静注视他,
“因为他是我的。”
“放什么屁呢?你看陆亦搭理你吗?你刚转来那会儿,陆亦看你跟仇人似的,要不是你在他面前卖惨,他能像现在这样?”说到这里,谭谴停了下来,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oga就是oga,心软,就只有被睡的份。”
陆亦赶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
浑身的滚烫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要烧起来似的,陆亦难受得厉害,不自觉蹲下来,也没力气冲出去收拾谭谴,
沈野,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人打废了,我明天就他妈把你打废了。
他在心里把谭谴翻来覆去骂了三千遍,最后面无表情侧过身,偷偷观望。
这一望,陆亦眼神瞬间凝滞,
他看得很清楚,
在沈野的袖口里居然藏着一把刀子,刀刃在月光下亮的刺眼。
而他就这么把刀子拿了出来,在手里转了两下,然后扔给对面。
谭谴明显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