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温钧一笑,上了马车,在季明珠身边坐下,“先回去吧,到家再说。”
丫鬟见状识趣地出了马车,在车辕处和车夫一起挨着,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周围安静下来,季明珠默默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平息心里的不安。
下午的时候,温钧和丛安迟迟不见回家,丛老爷子害怕,非要带着人出来找丛安,温常氏也有点担心,就答应了,结果他们一行人在皇城门口,只找到了丛安,并未见到温钧。
询问丛安怎么回事,结果得知丛安不回去,正是因为他找不到温钧,不敢独自回去,所以才在皇城门口等。
这样一来,温钧的去处彻底成了谜,没有人知道。
温家只有温钧这一个当官的人,丛家也是,甚至比温钧还不如,丛安只是一个不入品的庶吉士,连翰林院都进不去,压根不知道温钧是受了皇帝的召见才留在宫里。
事发突然,温钧也没来得及找人通知。
最后还是同在翰林院的陈子安有心,主动派人告知,温家人才没有彻底失控。
季明珠在马车上,抱怨般地将这些经过说给温钧听,斜睨他,嗔怒道:“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
“我的错。”温钧一听她们这么害怕,就有些惊愕和歉疚,眉心微拧,飞快认错,“我太过投入其中,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哼!”
季明珠不愿将心里的害怕说出来,冷哼了一声,别扭地将手锁了回来。
温钧抓住,低声道:“下次一定记得让人通知你。”
季明珠一顿,扭扭捏捏地转身回来,靠在温钧怀里:“我还好,娘和大姐也受了很多惊吓,你到家之后要有点准备。”
温钧苦笑:“……我知道了。”
……
到家之后,果不其然迎来了温常氏和温萤的一大波眼泪和埋怨。
温钧理亏,一一安抚,不敢有半句二话,闹到后半夜才完事。
等大家安静下来,回归问题的本质,问他去伴驾怎么拖了这么久,他淡淡微笑道:“正要和你们说,皇上赏识,明天开始我每日都要伴驾了,以后晚归是常态,娘和大姐不用担心。”
温家人并不知道这番话代表的意义,但是这不影响她们听见皇帝二字的激动,神色惊喜极了。
而丛安,或许是里面唯一一个听懂了温钧潜台词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温钧,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羡慕,还有佩服。
温钧瞥见,低声道:“都会好的,放心。”
丛安狠狠点头:“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