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
他只能放弃这边,去丛安那边说话。结果丛老爷子也是有备而来,和门房一人一边抓着丛安的手,在码头边上雇了一辆马车,噔噔跑出去老远。
徐县令:“……”
深呼吸一口气,徐县令只能按下心里的急躁,先回衙门办理公务,打算明日再去这两家聊一聊。
温家的马车和他擦肩而过。
温钧被温常氏和温萤的过度关心弄得哭笑不得,掀开车帘透气,恰好发现了背影写满丧气、正要离开的徐县令,诧异了一下,招手打算叫他。
温常氏按下他的手:“别叫。”
温钧停下动作,转头看温常氏。
温常氏迟疑道:“花花轿子人抬人,你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这位县令大人亲自上门报喜,娘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温常氏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她知道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县令以前从来不曾上过温家的门,就两次,一次是温钧乡试中解元,一次就是这回,而这次又各位殷勤些,不但上门报喜,还陪着他们来一切接温钧,看着就不怀好意。
温钧一笑,拍了拍温常氏的后背:“我知道了,谢谢娘的提醒。”
温常氏不懂官场来往的复杂,只是一心为儿子好,温钧这个受益人没有什么权利质疑,只需要感谢就行。
得了温钧的谢,温常氏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
她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明珠呢?这次没跟回来吧。”
温钧摸了摸鼻子:“没,在京城修养。”
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地抱怨道:“娘,你怎么会让明珠一个人上京,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祭祖,再带她一起去京城吗?万一我要是没中举,三年后再考,岂不是白白让明珠跑了一趟?”
“胡说!怎么可能不中!”
温常氏凶狠地打断温钧的话,即便这是自己儿子,也毫不留情地翻了脸:“娘让明珠上京,自然有娘的道理。”
她开始掰指头给温钧算:“第一,你肯定会中,这点不用多想。第二,明珠八月生孩子,不早点去京城,等你来接的话,肚子都大了,难道要生在路上?还不如坐亲家的船上京,路上稳妥一点。”
温钧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点点头道:“娘英明。”
温常氏喜笑颜开:“明珠一开始还不肯去呢,是娘和你大姐劝了好几天才愿意的。这孩子,太听你的话了,都不知道变通。”
温钧一怔。
如果是温常氏让她上京的,为什么两人见面的时候,她不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