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有些焦躁,看着街道前列,一身红衣的青年,目露不安。
……
打马游街结束后,温钧又在礼部等人的指引下,调转马头,前往琼林,参加琼林宴。
琼林宴是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宴会上笙箫琴鼓,美酒佳肴,令人迷醉,还有皇帝亲自出场,出题为目,令众进士们作诗,赏赐丰厚,与臣同乐。
进士们比不上一甲等人,在皇帝面前挂了号,自然是绞尽脑汁作诗,拼命争夺皇帝的目光。
温钧这个状元郎却有点出神。
想起刚才游街,明明一开始,季明珠的表情还挺高兴的样子,就稍微微错神了一下没注意,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不太好看,仿佛有谁得罪了她。
温钧捏起酒杯,浅浅地饮了一口,大庭广众下思索起来。
难道是孕期激素变化,导致喜怒不定?
女子怀孕辛苦,若是真的是这个原因,回去之后还要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免得留下什么抑郁症之类的。
温钧不是顺风耳,听不到二楼的议论声,也就不知道季明珠恼怒不安的原因,在心里下了结论之后,打算回去之后再处于,便收回了思绪,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琼林宴上。
正巧这时,皇帝出了一题,点了他的名:“温状元,以花为名,不如你也来即兴来一首?”
温钧闻言站起来,笑容温和带着一份无奈:“微臣惶恐,于诗词一道不算擅长,希望不让皇上失望。”
“爱卿才华盖世,又何惧怕,快来快来。”皇帝催促,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温钧扫了眼周围,看见满园杏花,略一沉吟,吟出一首七言绝句。
临时想出来的作品,词句平铺,对仗整齐,没有什么精妙词句,只在末尾有意犹未尽之感,算不得传世佳品,在琼林宴这三百名进士里,勉强只能拿个第三第四。
有擅长诗词的进士听完,不免在心里轻视温钧。
皇帝却合掌大笑,言辞夸赞,毫不掩饰对温钧的看重和偏心。
其余进士心里一突,又酸又羡。
也对,人家六元及第,是文曲星,是状元郎,是皇帝的爱卿,他们这些普通人,哪里配与之争抢。
有一部分人知情识趣,立刻改变了对温钧的态度,不留痕迹地凑上去讨好起了温钧。
倒是温钧接收到这些人的示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含笑接纳。等人散了去,抬起头,略有几分诧异地看了眼上座的皇帝,见他看着自己,神色慈爱欣赏,不由得眯了眯眸子。
皇帝对他的态度,还真是出乎意料得友好。
虽然这是他苦心孤诣,努力博取的东西,但是来得这么顺利,却让他没有想到。
不过管他呢,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