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牵连到夫君的,叫她怎么不自责难过。
越想越气,季明珠咬牙道:“三舅,夫君真的很好,你不该怪他的。”
王三舅顿住,想想季明珠白日的那一番话,目中露出后悔,懊悔道:“你说的对,温钧是品行高洁之人,是我心眼小又心比天高,做的不对。”
想了想,他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季明珠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道歉。
温钧:“……”这是干什么?
不等王三舅弯腰到底,他果断将人接住,冷淡道:“不敢当。”
“不,你可以当!”王三舅摇头,严肃道,“你救了我唯一的外侄女,这个礼,只有你配接受。”
说罢推开温钧的手,坚持行了一个躬身礼。
温钧眉心微拧,看着面前王三舅的样子,没说话,眼底流露出一丝打量和疑虑。
好在王三舅并不急于现在就让温钧原谅自己,他行礼,只是为了为接下来的话做一个引子。
这一晚,他只要一想到明珠有可能上吊自尽,就止不住地做噩梦。
睡不好,特意跑来找温钧和季明珠道歉。
温钧的行为救了季明珠,他想要道谢。而他唯一可能帮得上温钧的,只有一身的才学了。
王三舅站起来,对着温钧道:“我看了你的成绩,你非常出色,但是想要在来年的乡试有成绩,还需要另外学习两门新的课程。你要不要试试拜入我门下,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似乎怕温钧拒绝,他又补充道:“我这几年一直在家里教导侄子们,勉强有些心得,家里十来个孩子,有五个在国子监,三个在尼山书院,你可以相信我。”
温钧沉默。
事实上,他还没有想清楚,以后要不要和王家继续来往。更别提王三舅提出的主意,对他这个已经拜师的人来说毫无用处。
思考片刻,温钧果断拒绝了。
王三舅急了,生怕温钧还在介意之前的事,连忙继续推销自己。
温钧无奈,看了眼季明珠,选择诚实以对,皱着眉道:“我已有老师。”
“谁?”
“恩师名为周放。”
一句话说出,王三舅有点怔愣:“什么?”
温钧又说了一遍。
王三舅回过神,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