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祁怆的表态就像是一种信号,他用言行告诉在场所有人:不管甄阳是谁,他都护着。对面的队长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

“怆哥,算了吧,算了,余水,跟甄阳同学道个歉。”

“我凭什么…咳…咳咳!”

“你也没资格道歉,”简祁怆松开余水,后者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简祁怆的影子覆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吐出两个字,“乐色。”

甄阳早在简祁怆冲上去拽余水的衣领时,就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大颗的泪珠从他眼眶里滚落,顺着脸颊滑下,砸在塑料地板上,啪嗒啪嗒地,碎成一瓣瓣泪花。

特别是当简祁怆说,“他喜欢什么,爱扮成什么样子,想怎么瞒我,都是他的事”时,甄阳哭得整个人都在抽噎。

我感觉他几乎要背过气去。

简祁怆对那边的队长说,“阿肖,你还是我的朋友,但以后我们两队就别再拉比赛了。”

肖队长眉头一紧,“怆哥,这是私人恩怨,不必扯到两个队头上。”

“不了。我见了就会想起来,我难受。”

简祁怆说完,走过来,站在甄阳面前。

甄阳化了妆,这会儿哭得妆全花了,假睫毛还挂了一半在眼睛上,黑色的眼线液混着眼泪,抹了一脸。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唯独一双眼浸润了泪水,悲伤的情绪泡在眼泪里,睫毛一眨就有眸光破碎,清润得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