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犯难是什么?”
“我跟你想的一样,觉得他心里多半是有了心上人,可是我跟他自幼相伴,他又是脂粉堆里长大的,翻来覆去的琢磨竟找不出他到底喜欢的是谁,前几日大着胆子索性直接问了,他却告诉我他喜欢男人。”
“你说荒唐不荒唐?”
“……这有什么荒唐的,我也喜欢男人。”刘业淡定的翻啦一页书,说道。
“我……什么……你……!”许亭猛的拉紧衣服,如临大敌的看着刘业。
“放心,我不喜欢你,或许应该说我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人。”
“……”许亭:“你怎么这话跟我那朋友说的一样,我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问他是谁,他就是不说,还说说了我也找不到。”
“他要是真喜欢男人倒是也没什么,说出来是谁找到了绑起来给他塞他床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不得他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难过的样子。”
“算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了你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难不成我还能把你们俩个凑成一对互相安慰?”
“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试试。”
“你想的美,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我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配的上的,你虽然得了个武状元科举又得了个探花,但是比起他的身份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君臣之别,是挺大的。
刘业持着笔端坐在圈椅里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我呢?”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别在这里胡说拿我逗趣,好好准备你的殿试吧,争取到时候拿个榜眼回来。”
“我就想要探花,别的都不要。”
几日后,梁国殿试。
刘业穿着一身红衣和另外两个人并肩立在堂下,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望着窝在龙椅里的少年郎,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金榜题名,殿前面圣,这样天大的喜事他的高兴朝臣们并不意外,只是暗自赞叹这个年轻人好气度。
陛下年纪虽轻,但是登基多年早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人魄力,殿上老臣与陛下相视尚且被压的内心彷徨,这个年轻人初次面圣倒是礼仪不慌,面色自然。
“你叫什么?”乔盛宁掀起眼皮,一一的问过名字。
“百姓姓孟名念渊。”
无官在身即为百姓。
乔盛宁懒洋洋的抬了抬眼。
孟念渊,念渊,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