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云压城,多半是要下雨。
“咱们去内殿去?”
“好。”
宫女们将明黄色蟠龙纹的帐子放下四合,密不透风的内殿的中央放了一只三足兽形顶的香炉,香炉内燃了一丸沉香。
“坐。”
顺着刘业的视线看过去,黄梨木万寿连蝠文的罗汉床上用一张同料同纹的矮桌分成两个人座位。
刘业居左。
右边的座位上叠放了两只方形的软枕,软枕两边还各堆了一只圆形的迎枕,看上去极为舒适。
那罗汉床正对着刘业的床榻。
长宁宫的这间内殿,原来是刘业的寝宫。
那这位子想必也是刘业的位子了。
乔盛宁看着刘业那看上去就挺硌人的位置,道:“阿深,你不必这么让我的。”
“安心坐着,等小黄门们抬账簿来。”
乔盛宁便也不再推迟,爬上去落了坐深深的陷在里面,软枕软垫都对极了他喜好,舒适温暖想哼哼。
“你啊,日后说话做事要当心些。”见乔盛宁舒服的眯缝着眼,像是只慵懒的猫,刘业问道:“想当官吗?”
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乔盛宁抱着个枕头抬头懵懵望着刘业。
“你现在没有官职在身,陈林这个人欺软怕硬,我虽想发落他奈何还不是时候,而我忧你没有官位在身,他算计你。”
“所以盛宁,你是否想当官,你说的追随我,可是说愿意在我的朝堂上一展英才?”
刘业能询问自己的意愿,而不是一张圣旨一下直接指派自己任职,乔盛宁很是诚服感动。
这说明他真的是拿自己当知己友人,而不是臣子下属。
但是感动终归只是感动。
乔盛宁捏着抱枕,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都已经官至皇权,再回头去给人当臣子,骨子里的骄傲绝不允许。
他对刘业称呼臣,不过是因为敬仰他,在特地的场合必须说的话,但是让他真的当他的臣下,是绝不可能。
他可以追随他,但绝不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