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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自制力极好,让人察觉不出心里的波澜,怕是早就抽了怀里的匕首割了他的狗头。

哪里还轮到他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

他见过的人也是不少,自以为算是见过了罪大恶极的之徒,现在才知道自己眼界太浅,人心叵测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刘平于西北战场上身负重伤,被刘业安排在乔将军府上养伤,因容颜俊俏性子温和惹的乔骁心生爱慕,起初刘平对乔骁避之不及,嫌弃犹见蝇蚁,月余突然对乔骁转了态度,两人同吃同饮作诗弹琴。

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天,乔家一门五子只得一个女儿的消息就传的京城上下皆知,紧接着朝臣便上书请陛下纳乔家女儿为妃,稳定乔家军心,硬生生拆散了对璧人。

再后来刘平得一方拥护,九牧登临帝位,只因乔家除了乔骁都是刘业的心腹忠臣,便下令绞杀乔家满门只留下一个乔骁。

不过乔骁自己也没落个好结果,刘平虽按照约定给了他贵妃之位,却将他软l禁在雀栖宫中。

时下京中有男色之风兴起,乔骁的容貌身段万里挑一,刘平看不上自有垂l涎之徒。

乔骁便成了犒赏“功臣”的玩l物。

想起乔骁身上的斑斑青紫,雀栖宫内的萎l靡气息,乔盛宁拉着秋千的绳子歪了歪头,那股恶心又翻上来。

这人还真是为了刘平把自己里里外外压l榨的一点都剩。

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如旧花花草草,他更是觉得头疼。

乔骁将自己的事情讲的清楚,但是当他问起刘业的结局,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归隐江湖,乔骁却摇头说不晓得,说他在刘业的后宫当贵妃时只负责在给刘平递消息,再者就是月圆日刘业来聚时将刘业审阅的策论抄纂一份。

到底有多少人追随刘平,渗透在哪些地方,他一概不知道。

不要紧,大不了一一的查罢了,他当皇帝的人还能被这点小事给难倒了不成。

乔盛宁按了按眉心。

“娘娘。”月秋听院子里有声音,一出门便见乔盛宁呆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道:“娘娘这是想荡秋千吗,可要奴婢推您?”

“不用了。”乔盛宁双腿一蹬从秋千上跳下来,双腿踩在地面上有些发麻,他抬头看了看天,骨子里的薄情冷血一点点的渗出来。

他又想起刘业那失落的样子了,心里莫名的也跟着有些失落起来。

“月秋,我要出宫。”

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

“啊?”月秋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见她家娘娘步子看似优雅实则飞快的走进屋子里。

麻溜的拆了发髻,将头发打散也不梳便用红珠串拢了,大摇大摆的出了雀栖宫爬狗洞去了。

乔守道才回到家中,屁l股下的胡床还未坐热,就听到不知情的小厮欢天喜地的叫道:“小公子回来了,将军,小公子回来了!”

乔守道没坐稳差点把小胡床给坐翻了,心想乔骁不是方才还在宫里吗,这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