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宁敛眉低目,作出柔顺的样子道:“宫中多些姊妹也热闹些,不知陛下看中了哪家姑娘,品行如何,打算给个什么样的位份,何时接进来?”
刘业扯了扯唇在心里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是妇人之见呢,他说了要接人进宫吗,他不过是说结识了一位知己,贵妃就往儿女情长方面想。这话他要是同她哥哥乔盛宁说,乔盛宁才不会这样,一定会高兴而热烈的问他,对方是什么人,会什么,何时拉出来见一见,他来探探他底。
果然是皮囊相似而天壤地别。
“朕不是那个意思。”刘业道:“我说的这个知己,是个男子,跟你还有点渊源。”
……我吗?乔盛宁想了想,只能想到自己,但是刘业跟贵妃说自己干嘛?
乔盛宁没有接话。
刘业见他不回只当贵妃没有猜出来,想来也是,乔盛宁幼时体弱多病养在侧院,几乎不见人,贵妃是自己嫡亲的妹子,在街道上听到了他赋诗都不知道那是他兄长,而跟着旁人一样称呼他宁先生,一时想不起也是自然。
他道:“是你小哥哥,乔骁。”
说完刘业颇有些自得,将下颌微微一扬道:“也就是你口中的宁先生,你想必还不知道吧?”
我可真是太不知道了?
要不,告诉你个更厉害的,我哥哥就是?!
乔盛宁心里笑得跟迎风绽放的菊l花似的,脸上还装作不知道,瞪大了双眼,惊呼道:“陛下开什么玩笑呢,我小哥哥是宁先生?怎么可能呢?”
贵妃乔娇不相信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听她说出来刘业心里还是有些难过,那么风神潇洒的一个人,结果兄弟姊妹都只念他病弱无能,刘业顿声一种替乔盛宁的辨白的心思,语气也重了着,朗声道:“怎么不可能,你大了没有见过他几面,所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但是你只要知道,你那体弱多病的小哥哥就是宁先生,这点请你一定要相信。”
我可是太相信了!
乔盛宁在心底差点笑出了声,见刘业这么心心念念的维护自己,着实是有些可爱,若不是碍于贵妃身份,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扑上去捏捏他的脸颊再对他做个鬼脸。
他的陛下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竟不知小哥哥这般厉害能得陛下赏识。”乔盛宁故作疑惑自谦道:“不过小哥哥也好宁先生也罢,想必也只有赋诗的才能吧。”
“还是难堪大任的。”
当初陛下你不就是这么觉得的吗,觉得我就是个风l流的小公子。
“听谁说的这些胡话?!”刘业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什么样的了,见贵妃有些不屑一顾的神情,更是气恼,恨不得能将乔盛宁拽到贵妃身边,一一比给她看,教她后悔自己瞎了眼,可是乔盛宁在宫外身上还有伤,现在就宣进宫来着实有些不妥当,他努力压了压不平,劝解自己,贵妃终究是乔盛宁疼爱的妹妹,不能对她语气过重,缓了缓声音道:“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能文善武,是个难得人物,我也见过了不少人,但是也没见过像他那样的。”
若不是当初算命的先生给我算了一卦,我甚至以为他长大些沉稳些该当皇帝的是他。
不过这话刘业是断不可能说出来的。
“你小哥哥着实厉害,你不要小瞧他,更不要看不起他。”刘业想了想又道:“我打算过两天将他请进宫来一叙,你们兄妹有些年头没见,倒时候你若是没事一并过来,咱们三人一起用饭闲话家常。”
陛下你当真的吗?
三个人一起吃饭,你这是要搞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