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傻,傻到忘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了。
廊下的人拥着一身玄色的披风,黑夜中的脸轮廓分明。
他看着院子中的桃花,微冷的语调像是春日里的一坛酒。
“醒了?”
“嗯。”乔盛宁贴过去与刘业并肩站着,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就是想靠的他进些,让他多了解一些,信任一些。
“伤好了?”
“没有。”乔盛宁如实答。
“那还出来。”
“不想负春。”
刘业紧绷的唇角微皱,明明是被雨声吵醒了睡不着,却强词夺理要说不负春。
“喜欢桃花?”刘业偏过头来。
身边的站着的少年,身姿欣长,墨发散在肩头,胡乱套着寝衣,原本是堆雪砌玉似的肌肤此时染了一身薄红,活生生的像是一只桃花妖。
只是这桃花妖受了伤,腰间缠了一圈圈白色的绷带。
刘业眉头轻皱,回头继续看桃花,手指挑抹解下披风,伸手递到乔盛宁的眼皮子底下。
“不太喜欢桃花。”
乔盛宁装作不懂没有接。
他才不会没骨气,见敬仰之人借衣服就高兴得不得了。
他可是要让刘业给自己披披风的人!
乔盛宁将粘在刘业披风上的目光生生的移回桃花上,心里忐忑的不得了。
这么一想脸上红又暖了一层,激动的指尖微微打颤。
手臂上的分量未减,刘业疑惑的转向乔盛宁。
明明冷发抖还撑着不要自己的披风,也不知是什么丑脾气。
刘业将披风一展。
要来了!
敬仰之人要给我披披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