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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在西郊草场上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骑马弯弓,现在却趴在榻l上动l弹不得。

他半点不恼,除了昏迷梦中叫了几声,再在没有听过他哼。

想必是极能忍l疼的。

“陛下,我还能叫你阿深吗?”乔盛宁小心翼翼的问。

“……”刘业没有回,抬手覆在他的腰上的伤口上。

乔盛宁一滞,脑袋里瞬间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

掌心温暖,隔着白布覆在伤口,暖的让人舒服,让人似乎真的能忘记了疼。

他报以感激的看着刘业。

从酒楼出来到西郊让老关试探自己,刘业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够充分的理解。

乱世之君,真的因为三言两语就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那么他也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刘业了。

伤口有一手长一指宽,有些深。

跟老关交手,老关几乎活不成,他只得了这么一道伤。

不知跟自己交手会是什么情形?

狠毒而且对自己下的去手。

刘业将手从乔盛宁的腰间撤下,闷声道:“原来你叫我阿深时也没有问过我。”

这就是变相的默认了。

听到刘业柔声回答,巨大的欣喜从乔盛宁的心中炸裂开来,他慌忙的摇了摇头,正欲开口。

啪!一块全湿的帕子摔到他的脸上,在他脸上扫来抹去,甩了他一头的水睁不开眼。

是那只一直立在小矮桌上的鹰,扑棱着翅膀,飞到水盆边用喙叼了洗脸的布,想要擦一擦乔盛宁额头的汗。

它叼着帕子在乔盛宁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要给乔盛宁顺道着把脸也洗了。

洗了一半,它的喙一松,帕子软绵绵的盖在乔盛宁的脸上,它歪着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帕子,像是怎么也想不通这脸怎么越洗越脏了。

对于自家鹰的古怪举动刘业也是略感意外,眼看那鹰又要把帕子啄起来,刘业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将帕子从乔盛宁的脸上揭开,四目相对,纤长黑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正弯着眼在笑。

“阿深,你看你们家鹰扑棱我一脸的水。”

真是孽缘。

刘业抬手轻拍了一下双脚立在乔盛宁下巴上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