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是白姑娘心胸大度,乔盛宁也上了马车。
车内气氛沉闷,史书记载刘业冷漠阴鸷,在宫中接触他觉得他温柔和蔼,这出了宫换回了男装,相处满打满算不过一日半,他怎么像是处处针对自己。
自己究竟是哪里碍了他的眼惹的他不喜欢。
阿渊,阿渊!没完没了了还!
不过短暂的相处,这人口口声声说追随自己,结果一转眼不是勾男人就是逗女子,倒把自己这个所谓的敬仰之人不放在眼里。
“你这样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刘业道。
乔盛宁看着车壁坐着,食指顶着下巴,道:“诶,我祖爷爷也说过这话,但是他比阿深你更过分,你只是嘴上说说,他还做了。”
刘业侧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我从小在锦绣堆里打滚,我们家传到我这一代就……就只有我一个孙儿,显得格外珍贵。”
刘业颔首,见乔盛宁的打扮言行,能够想象。
梁国传到乔盛宁这一代时,当然不止乔盛宁一个皇孙,他能够被太上皇从一群皇孙里挑出来作为传位者抚养,其珍贵程度用市井百姓的说明方式,便只能这么举例。
“所以我爷爷和我父……亲就害怕我有一日被美色迷惑。”
乔盛宁差点脱口而出父皇二字,急忙的止住话。
想起已故的父皇年轻时总是在自己耳边反复叮嘱,红颜祸水,亡国灭种,不耽女色,保国千年。
还派了宦官每天叫醒自己的时候喊一遍。
喊都跟起义的口号似了。
还好他心脏强大,不然这事搁在谁身上,日日洗脑,早就有对女子有心里阴影了。
“他们俩放心不下,就让……郎溪最灵的算命先生的给我算了一卦。”
“看来是个好卦。”刘业道。
他家中能放任他游玩在外,多半是命格富贵无隐忧。
“可能是吧。”乔盛宁答。
他一直记着那卦文解注说的是他无女祸,却有男灾。
终有一日会栽在男l人身上。
他牢牢的记着这句话,认为这句话指的是他的帝位,于是他提起一切精神,防范手足兄弟大臣宦官,在梁国宫中,他即便慵懒闲适,也从未松过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