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了。”刘业道。
金国立国两年,他年轻登临帝位,眼红者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此番微服也是想探探京中混杂了多少势力。
“宁公子有凌云志,既然认识守道,也知道守道的家世,何不让守道举荐谋个差事,也好报效朝廷。”老关道。
报效朝廷,可不是送到后宫里去了。
乔守道闷不吭声。
“守道哥哥与我所见甚少,而鄙人有股怪脾气,不喜拉帮结派,借人之力。”
“那又为何不去科举?”老关又问。
这个老关,一问接一问,环环相套,像是要让自己露底,看看自己是不是所说属实,不包异心。
“去岁家母新丧,两厢错过。”
“甚是可惜。”老关感叹一声,乔守道面色铁青,家中乔夫人死了十几年了,现在来个新丧,怕是她老人家知道棺材板都要盖不住打死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小儿子。
乔守道不发一言,他也好奇,乔盛宁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我们明天去西郊骑射,宁公子有空一道?”一方闲谈,天色渐黑,刘业道。
“我闲人自然有空。”
“宁公子住在何处,明日也好相邀。”老关继续探底。
“我一个浪荡子,行至邺岙,既无随从,也无亲戚,空有黄白两货,自然是走到哪里住在哪里了。”
“那既然如此,就一同住店吧。”乔守道对于自家弟弟摇头晃脑编胡话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道。
老关去掌管那里开房,磨蹭了半天回来道:“大爷,只剩三间房了,可要去别处看看。”
“不用了,挤一挤就成。”乔盛宁小手一挥表示不用那么麻烦:“都是大老爷们,谁还在乎这个?”
“那你同我住一间。”乔守道道。
“啊……也行吧。”
见乔盛宁很是不情愿,想着两人饭桌上的对峙,刘业又看了看老关,老关这人今日喝多了酒必然打鼾,而此人鼾声如雷,乔盛宁眼见着又是个锦绣堆里长出来的公子哥儿,断然是睡不好。
“让他跟我住吧。”刘业说完看着乔盛宁道:“宁公子?”
“求之不得。”
乔盛宁乐的想原地跑圈,跟刘业共睡一床啊,这一趟宫出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