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的苦像是随着血液移在心尖。

“是徒儿一时见钱眼开,求师父救救徒儿。”狗儿苦苦哀求。

福禄更加相信自己的揣测,他将茶盏放回桌面,心里顿生了个念头。

秋千架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狗儿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送白繁漪进宫封后前前后后铺垫了两三年,这事情一定有说法。

陛下说这事没完,看来是早就有所发觉,而且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了结。

处决一个狗儿是简单,狗儿身后的人就查不出来了。

福禄恍然大悟,为何今日服侍完陛下,陛下坐在龙榻前,喟叹道:“福禄你服侍朕两年,虽无功但也劳苦,朕许你一个面子。”

合着陛下是早就算准了这件事。

又想起陛下这几日秘密安排微服出宫。

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再傻也明白了。

想清楚一切,福禄顿时心境开阔大半,除了懊悔自己看人看走了眼,连日高悬的心得以放下。

“你虽说是我徒弟,可是我早就拿你当干儿子,秋千的事你只管推给旁人,其余的有我。”

“只是日后万不能再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

狗儿跪的双膝酸疼,久不闻福禄开口,以为这件事没了指望,现下听到福禄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保证。

“滚吧,别看着碍你爹的眼。”福禄赶了狗儿出去,看狗儿离去的背影像是看一个死人。

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

雀栖宫外花园里喧杂,乔盛宁趴在被子上,衣衫半l褪,露出雪l背细l腰。

宫女月秋正小心翼翼的握着竹片给他抹药,将养几日,他已经大好,身上的小疹子消退大半只留些许。

室内一股青草的清香。

“外面在做什么?”乔盛宁两只手环抱着金线牡丹暗纹的方枕,尖尖的下巴磕在枕头上。

生病这几日他愈发的清瘦了。

“陛下怕娘娘烦闷,命人在咱们院子里搭秋千供娘娘取乐。”

“秋千?”乔盛宁哼了一声道:“女孩子家玩的东西我才不玩呢。”

“这秋千架是只有我这里有还是每个宫里都有?”

“只有娘娘宫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