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觉得这酒醉人,入口香甜,不知觉间就喝的多了,后劲猛烈,醉意袭来,瓷白的脸蛋上布满醉酒后的红晕,像是天边的霞光映在了脸上,脑袋也浑浑噩噩起来,乔盛宁笑着又摇了摇头,抬头又灌了一口酒。

最后一滴烈酒饮尽,乔盛宁彻底的喝醉了,天空中的夕阳已经缓缓落下,夜色蚕食日光,朦胧中想起朝和公主那双像极了平亲王的眼睛,和挺翘的鼻子,乔盛宁的情感急转而下,两行清泪毫无预兆的滑过脸庞。

朝和公主不是陛下的女儿,那是谁的孩子,难不成是平亲王的孩子?

乔盛宁像是认准了心中的想法,酒喝的多了,真情难盖,半梦半醒之间哭的格外的凄凉。

他念他向往之人一世英勇,结果竟然因为身体抱恙,忍受如此悲痛,明知道亲弟与妃嫔有染,却只能故作大方,甚至帮他人养子,

苍天啊,大地啊,何故如此对刘业。

刘业一代枭雄,能文善武,你却如此待他,当真是残忍。

难怪他中年退位再无消息,金国皇室未有他一丝血脉。

他替刘业悲伤,替心中的伟人悲伤,提这世间的不平悲伤。

奈何,乔盛宁心中不平又无话可说,一心只觉得悲怅,只能借着酒意大哭一场。

最终哭的累了,挂着泪水浑浑睡去。

贵妃于雀栖宫内花园内痛哭的消息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传到大太监福禄的耳里。

福禄踱步在长宁宫门外,肉手不安的摩擦着拂尘的的手柄。

方才已经因为白姑娘的事惹的陛下不快,现下贵妃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知陛下。

陛下是会想知道这个消息的吗?

福禄在心中反复揣摩丈量刘业心中真实的想法,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狗儿。”

立在宫门前的小太监狗儿不知道师父福禄刚刚听人说了什么,这么难办,听到师父唤他,躬身移步。

“师父还是告诉陛下比较稳妥。”狗儿得了消息,悄声道:“看今日的情形,陛下对咱们贵妃娘娘态度要变呐。”

“白姑娘是旧人,跟陛下混着也没个名分,陛下若是真同白姑娘有别的心思怎么会忍这么多年?”

“你这崽子,说话注意点,白姑娘的身份可是贵妃娘娘比不上的。”

“有什么比不上的,贵妃娘娘家中是实打实军功。白姑娘有什么,一介孤女。”

“师傅可得想清楚了。”狗儿道。

“开门。”

吱哑一声,长宁宫的宫门缓缓打开半扇,地面是福禄拉长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