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就算这么过去了。

“贵妃请。”大太监福禄抱着拂尘揣着一怀心思走在前面领路。

陛下跟贵妃若非必要断不会见面,即便是平亲王进宫,两人也是能避讳着陛下就避讳着陛下,今日贵妃扯着朝和公主的大旗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平亲王。

但是听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两个人明明在长宁宫外见着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平亲王不出声就罢了,贵妃乔娇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有欲说还休的靠近向平亲王,居然还对平亲王置之不理,甚至颇为不待见。

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位贵妃的心思大太监福禄今日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福禄公公,他们拿的是什么东西,又是要给谁的?”月秋跟着贵妃久了,身份又不比旁的宫女,性子像极了乔娇,有话必说。

她看了福禄的徒弟狗儿小心翼翼的捧着个朱红漆盘走了半路,那漆盘里被红布盖的严严实实,偷窥不出里面的东西,心里愈发的好奇,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

福禄的徒狗儿生的一张讨喜的圆脸,白嫩嫩的跟个团子似的,很是伶俐。

他不答言,黑亮的眼睛像是初生的小奶l狗,滴溜溜一转看向他师傅福禄。

福禄笑道:“这是陛下给娘娘准备的东西,本来娘娘不来也是要送去娘娘宫里的,咱陛下心里有娘娘呢。”

月秋听了这话很是担忧,她们家贵妃娘娘虽然是男儿但是自小生的美,放眼这后宫中挑不出来一个强于贵妃的,她打从心底觉得,她们家娘娘即便是性子刁蛮些也是天仙似的人物,陛下平亲王都喜欢她们家娘娘也是也应当的,只是他们家娘娘是个男儿不能争宠。

“是什么好东西,藏的这么严实,揭开来看看。”月秋冷冷高抬下巴,倨傲的说。

“月秋姑娘……这怕是不大好。”福禄看了看四周,这走在半道上要看东西,也忒心急了些,何况这漆盘里面的东西若是不稍加解释就让贵妃看了,难免又会生气。

“有什么不好的,既是送给我们娘娘的早看晚看又有什么区别?”月秋的性子执拗,旁人不让她做的事她偏要做,像是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月秋!”观主观仆,见月秋如此,乔盛宁对这个贵妃的御下能力感到怀疑,他出言将月秋拦下。

这还是第一次贵妃拦下自己要做的事,月秋嘟囔着嘴有些闷闷不乐的退到乔盛宁的身后。

“宫女们娇惯坏了,公公不要介意。”

贵妃这是变相的跟自己赔不是了吗?!

饶是历经沧桑的福禄公公也同一众年轻宦官一般,目瞪口呆,愣了片刻的站在原处一时间忘了回答。

贵妃乔娇道歉,这堪比太阳西升,黄河回流。

乔盛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他为君时经常认错道歉,但是坚决不改。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雀栖宫,大太监福禄拂尘一挥,狗儿就躬身将漆盒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

福禄含着笑悠悠的点点头,狗儿领着一众仆人退了出去,将门窗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