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恍然大悟,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陈太医是自己人,是宫中知道贵妃是男儿身的寥寥几人之一。
乔盛宁放下心来,荡着步子走了进去。
陈太医是年过半百,留着一把雪白的胡子,目光矍铄,两年前大金未立国时,他是随行行伍之中的军医,若非受人所托,他早就回家颐养天年了。
脉象平和安稳无异样。
陈太医两撇八字眉一皱,宠溺而无奈的看了乔盛宁一眼。
陛下心怀天下苍生,不重女色,长年住在前朝书阁,若不是为感乔家忠心,每月十五与贵妃同房而卧,只怕贵妃与陛下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可这两人见一回闹一回,不是贵妃要请太医就是陛下冷着脸不说话,刘家所盼多年的好事更是迟迟没有消息。
不过,又怎么可能有消息呢,贵妃可是男儿。
“贵妃一切安好。”陈太医想起福禄公众一脸情急说贵妃得了疯病的模样,抚摸着雪白的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乔盛宁只当是来请平安脉的,倦倦的应了一声嗯。
“娘娘又是因何缘故心情不爽?”陈太医同贵妃的关系宛如爷孙,他是看着他长大随后被接进后宫的,贵妃遇到事了也会同他说道说道。
“可是因为平亲王回金的缘故?”
心情不爽?
他何时心情不爽来着,他见了敬仰之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说他不开心了。
“平亲王是否回金跟我并无瓜葛,我只是担忧陛下的隐疾,不知太医可有调理的方法?”太医就该安守太医的本分职业不该说些不应说的话,乔盛宁冷着脸,想起另外一件事,缓缓道。
“隐疾,陛下有何隐疾?”随军多年,陛下的身体康健宛如出生的牛犊,从未诊断出有何疾病。陈太医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抬眼看贵妃娘娘的神色又不似作假。
陈太医压低了声音问:“陛下的隐疾是以前就有呢,还是最近新添?”
以前?现在?
乔盛宁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他以前有没有同刘业接触过怎么知道他是何时有疾的。
但是看今日问安礼三妃的神色怕不怕最近才添的。
乔盛宁皱着眉头答:“应该是以前就有的。”
“以前就有的?”陈太医更觉得奇怪了,陛下登基时特意唤了宫中所有太医集体做了诊断,甚至连避讳处也未曾放过,当时太医院均认定陛下圣体康泰,避讳处更是并非常人。现在贵妃娘娘说陛下有疾,是何处有疾,太医院居然没有诊断出来。
陈太医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又问道:“娘娘可否告知一二,陛下身体有疾是谁同娘娘讲的,这陛下又是何处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