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从来没有单独用过饭,今日以往贵妃乔娇一直是能避着他就避着他。

“那陛下今日还会再来么?”乔盛宁认为“寻阳香”让他魂游金国,天黑入梦便可回归自己的天地,遂想着抓住机会多看刘业几眼,多同他说几句话,如果有可能,更想与他深入的交谈一番。

“今日平亲王从岭南回来了。”刘业想起什么,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乔盛宁歪着头看着他,思索了片刻道:“陛下既然同平亲王有要事相商,臣妾便不打扰了。”

刘业端茶的手一顿,视线在乔盛宁的脸庞上停滞,他没说话将手中的茶盏放回茶几。

这是真听不白还是装不明白?

“月秋,今日十几?”刘业问道乔盛宁的陪嫁丫头。

“回陛下,今儿十二了。”

“那还有三天就十五了。”刘业掐指一算道:“十五那天我可能晚些时候来。”

“啊?”

乔盛宁听的云里雾里,为什么今天不能在这里留饭,要等到十五才来,他抬起头看着刘业远去的背影失落颓然的坐回椅子里。

十五,他如愿见到了刘业恐怕今晚入睡魂魄就回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十五。

他抱着靠枕嗷嗷嗷的叫了几声。

刘业闻这几声嗷叫,脚步一顿,想起贵妃种种怪异的行为,抚了抚额对着身边的大太监福禄说:“下午请太医来给贵妃看看,怕不是生了什么狂病。”

“是。”大太监应了一声。

两个人略耽误了些时候,便恰好见这月秋带着一个小宫娥从殿内出来,小宫娥的手中端着朱工的漆盘,里面放着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裙子。

“这是什么?”刘业看了看,他对这些东西从不关心,奈何,这裙子太过眼熟。

乔娇所爱甚笃的血色金箔马面裙。

想起这裙子的来历,刘业的目光便的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贵妃让奴婢将这条裙子给苏妃娘娘送去,今日问礼贵妃已经将这条裙子赐给苏妃了。”

送给苏妃了?

“福禄,现在就去找太医过来。”

把平亲王送她的裙子送人了,这是绝对有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那陛下是要回贵妃娘娘的雀栖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