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国木田独步好奇起了太宰治会因为什么而去争夺许愿机。
难不成是许愿自己能够如愿死掉吧?
他心情微妙地想到。
但很快国木田独步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因为有更大的事袭向了武装侦探社。
叮咚。
几乎是同时,这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短信。
而所有的短信都在问同一件事——昨晚的那些怪物全都是武装侦探社的人搞出来的,并且这里有着一个叫做圣杯的许愿机,是真的吗?
···
“要开始了。”打开了收音机的、名为费奥尔多的男人垂着眼,轻笑着说道。
他戴着一顶帽子,身上穿的衣服在这种天气显得过于厚了,但他却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出来过,瘦弱的身躯显得有些病弱。
“对于人类来说,最恐怖的永远不是可怕的怪物或强大的敌人,而是来自社会和群体的议论。”
坐在他对面的黑发男人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说:“特别是群体总是盲目的。”
虽然昨夜基本没多少人死亡,但横滨内很多地方还是变成了废墟。人们为自己还活着而感到庆幸,但也在为自己的损失感到痛苦。因为埋怨自己过于弱小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很多人又会偷偷埋怨英雄和武装侦探社为什么不把一切都保护好。毕竟埋怨他人总比埋怨自己要轻松得多。
倘若他们知道了,其实救了他们的武装侦探社就是“罪魁祸首”,愤怒会冲疯他们的头脑,自以为知道了“真相”的群众们根本不会去听解释。
他们需要一个“罪魁祸首”去埋怨和憎恨。
更何况,还有圣杯——
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能够将所有人心目中的欲望都勾引出来。
哪怕是不相信圣杯存在的人也没事,这种时候他们也没有多少理智去怀疑了。
——毕竟昨夜那些由富江的血而实验造出的怪物们在死后,尸体释放出了能够让人压在最心底的欲望全部解放的气体。
连那位赤组的王之一的栉名安娜都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出了最心底的愿望,又何况是普通人?
费奥尔多这么想着,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向了首领宰,问:“生前所在的城市就要因此而毁灭了,你没有什么想法吗?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君。”
“与我无关。”看上去极为倦怠且瘦弱的男人说道,眼上缠着绷带的男人用着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费奥尔多,说:“我已经死了,而这里也并不是我的世界。”
“是这样吗?”费奥尔多嘴角带着笑,手指抵着下巴。
首领宰没回他。
“真想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你的经历。”穿着大衣的男人这么说着,声音有种莫名的蛊惑感:“不是说相性好的aster能够梦见从者的过去吗?真想拥有你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