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的确是拥有无人能及的能力,是整个武装侦探社的轴心,但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个足以洞察人心,能够让武装侦探社更加强大的人。”福泽谕吉这么说着,站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如果可以的话,来武装侦探社吧。”他看着太宰治的表情非常认真,没有半点犹疑。
太宰治看向了福泽谕吉在灯光下显露出很多伤痕的宽大而又粗糙的手,有点玩味地勾起嘴角,说:“你就这么放心我这个曾经待在港口黑手党的人吗?”
“既然我过来了,那么就代表着我信任你。”福泽谕吉说道。
太宰治垂着眼眸。
他站起来,握住了那只手,对福泽谕吉露出一个笑,说:“我会考虑的。”
得到太宰治的答复,福泽谕吉明显显得很高兴,虽然他的高兴也只是表情柔和了些。
太宰治将手收回来后,重新坐下,撑着脸,看着他柔和下来的表情,恶作剧一样地笑着问:“不过就这样让我过去真的好吗?”
“当然不是,加入武装侦探社,需要经过入社考试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过的吧,所以与其说是对你的考验,不如说是我准备让要和你搭档的人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你。”福泽谕吉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又显得不苟言笑起来,他的声音天生就有种充满威严的感觉,令人很容易对其产生信服感。
“还有一件事。”福泽谕吉看着太宰治,犹豫了一下,问:“你的那个朋友是叫做织田作之助吗?”
太宰治愣了一下,有点惊讶地看向福泽谕吉,他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其实我曾经见过他,那个时候武装侦探社还没有成立,我和乱步也刚认识。”
“我认识他的时候,觉得那是个非常奇怪的少年。”福泽谕吉说道,眉眼里难得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说:“明明被绑住了,唯一的要求却只是想要一份咖喱。”
听到福泽谕吉这么说着,太宰治想起织田作之助的脸,不由得也笑出声,说:“那的确像是织田作会做的事情。”
太宰治认识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杀手了,此时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拼凑出那个还显得非常稚嫩的少年时,太宰治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好奇感。
“我能够知道具体的事情吗?”太宰治问道。
福泽谕吉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只不过非常短暂的一次相遇。说实话如果不是乱步提醒我,我都有点忘了,不过如果你要听的话,我会全部说出来的。”
于是太宰治就坐在这里,听福泽谕吉说起过去的事情。
太宰治也逐渐从他人的口中,拼凑出一个他所陌生却又非常熟悉的织田作之助。
看到太宰治恍惚的神色,福泽谕吉想了想,又说了一件事:“其实在织田作之助前往的时候,乱步刚好遇到了他。”
“那个时候,乱步对他说如果继续下去,他会死的。但是织田作之助即使知道了也依旧继续向前。”
听到这话,太宰治并不惊讶,他苦恼地说:“那个人虽然看上去性格很好,但固执起来其实是谁都不听劝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福泽谕吉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挚友,对吧?”
太宰治笑着说:“当然。”
看着太宰治的脸,福泽谕吉不由得叹了口气,为太宰治难得的友谊感叹与为织田作之助的遭遇感到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