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那个冬天里眺望着美丽的景色,想着希望能够安静地死在这个美丽的冬天里。”
“结果我突然遇到了更加美丽的东西,所以我想——”
“我明天再死好了。”
“结果等啊等,我已经活到现在了。”他说的很认真,但这份认真却让立花很难过。
在心中沉淀着的酸楚和疼痛几乎要让她落泪了,她想着,太宰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很悲伤。
太宰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只不过短短几天的相处,立花却从第一眼开始就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直至今日,那份好感夹杂了太多情感已经日益膨胀起来了。
她的这份心情不知不觉中传递给了另一个人。
远在某个地方的黑发少年睁开了蓝色的眼睛,他抚摸着自己感到疼痛和酸楚的心脏,茫然地喃喃。
“立花?”
···
太宰和立花回去的时候,渡我被身子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倒是荼毘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死柄木弔坐在吧台椅上,黑雾一如既往地在擦拭酒杯。
他们两个的回来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影响才怪。
死柄木直接烦躁地瞪了两人一眼,焦躁地不停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皮肤剥落的声音让立花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而荼毘则是在看了两人一眼后神情复杂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转过头去。
立花觉得他目前大概不想看到他们。
荼毘暂且不提,太宰却不知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他没有理会死柄木弔对他的嫌弃,直接坐到死柄木弔的旁边椅子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猜我刚刚遇到谁了?”见死柄木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后,太宰才不卖关子,说:“雄英一年a班的学生还真是可爱呢。”
“你去见了他们?!”原本还能勉强维持平静的死柄木像是看到游戏奖励被人提前拿走的小孩,愤怒地瞪着他。他那副可怖的样子足以吓到正常的十五岁少年。
但太宰可不是普通的十五岁少年,他连人类都不是。
“是的。”他笑眯眯地说,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和朋友分享秘密的少年,对死柄木弔刺骨的杀意不以为意。
死柄木愤恨地想要冲上来,但又想起了老师的话,理智让他不停抓着吧台桌面,桌面发出刺耳的嘶拉声,他将心中的那份杀意压抑下来。
但太宰似乎对他这副模样看不顺眼了。
“真是狼狈啊,死柄木弔。”太宰叹息着,他穿着整洁高档的休闲服,坐在那里像是个贵族的少爷,与他对比焦躁的死柄木弔的确很狼狈,但他们都知道太宰治的话语指的并不是这个。
“你连雄英a班的学生都不如,”他冷下声音,想起all for one背地里搞的一些小动作,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恶意。
“你怎么不想想呢?为什么你那个时候怎么也得不到救援,all for one却那么巧地来到你面前?而且还将你培养成继承人去对抗欧尔麦特?你就不曾有一点怀疑吗?你就不想想你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能被all for one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