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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饭的时候,沈繁星观察温寒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特别不要脸地要求对方给他个离别吻。

“离别吻?”温寒抬手摸了摸沈繁星的脑门,心说不烫手啊,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想起这一出了,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说过什么离别吻,中间三年的异地恋,每次分开连仪式性的拥抱都没有刻意为之。

“……你们昨天喝假酒了?”温寒头顶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沈繁星抬头望望天花板,“就突然想要。”

对于他最近几日表现出来的黏腻,温寒总觉得怪怪的,犹豫了下道:“我昨天生气是因为你说捧我的话,这个话你就不该说,更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我可不想让路喆发现什么新商机被榨干最后一滴血,而他真要想恶心得让我自己出违约费解约,只会恶心死我。”

沈繁星顺杆往上爬:“那你是同意让我捧了?”

“……”温寒觉得自己白费口舌了,“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早就达成共识了,慧姐的事你是知道的,我觉得感情和工作分开一点比较好。”

父母离婚那几年闹的风风雨雨,如今还历历在目,他仿佛闭上眼还能想起慧姐手腕上的一道道鲜红的伤口,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导致温寒后来得了个强迫症——水龙头一定要关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温寒不太想说的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凭借实力重新站在那个高度上,一个——可以微微抬头就能看到沈繁星的高度。

关于未来,温寒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他离开了三年,以往的粉丝基础需要重新稳固,要吸收新的粉丝,不用太多,慢慢一点点多起来就行,可以尽可能为他半年后和华城解约做点铺垫就可以。

他现在应该算是个十八线了吧。

加上上次酒会,他去了趟卫生间结果人彻底没了,算是彻底把朱总给得罪狠了。

三年前就没服软,三年后就服了?温寒觉得有些高层的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一堆什么玩意儿?也是天真的很。

公司现在对温寒处于完全放养的状态,要不是那个综艺节目是为了给宋斌彦提升更大的知名度,为了明年中旬的歌手盛典典礼提前做预热,估计朱总也都想把温寒给扔出去。

节目在年后开始拍摄,半个月后开始正式播出,十二期三个月,时间线卡得不要太好。

而华城没有第二个人能跟宋斌彦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的,路喆打好的算盘是——温寒如果乖一点愿意听话,作为双方的经纪人他就能落个双赢;而温寒不乖的话,他也留有后手,踩一捧一,被捧的那个有多高,另外被踩的就得有多惨。